百里萝卜糕

困于情乎,流于俗世,俗不可耐。

【楼诚】来生再兮 第一章

写在前面

之前的脑洞 写过一章不满意 重新又写了一遍 主线就是楼诚从小到大的故事 有新故事有旧事重述 其中有与原剧不符的地方望指出(也可能是我故意改的ㅍ_ㅍ

不是考据党但努力做的bug少一点 努力不崩人设 什么霸道总裁俏秘书之我和总裁的五十度灰都不不不 努力不崩!!希望宝宝们多提意见

————正文————

【1】

阿诚十岁进来明家,喝明家的水,吃明家的饭,在明家长大。

他们进来的时候,阿诚正蹲在床角旁边抹眼泪。手上斑斑未愈合的疤痕沾上了眼泪后又蛰的生疼。可他止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妈妈怪他懒,活干的少还吃得多。昨天打完了他就把他锁在了小屋里面不给他饭吃。

屋子里黑黢黢一片,阿诚早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了醒,醒了哭,哭了睡。片段式的记忆让他失去了时间观念。肚子空空,脑袋胀痛,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的妈妈……不是这样的。妈妈以前还会陪他玩,给他做好吃的。可是现在妈妈的脸上连笑的影子都不见了。就从那天妈妈半夜把他打起来,嘶哑疯狂的喊着:“骗子!骗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从那时起,妈妈就像换了个人。疯了似的把活都塞给他。动不动就要饿上他两天要不就打他一顿。一边用棍子抽他一边喊叫:“你个骗子!……我养你有什么用!……别喊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邻居街坊们听的一清二楚,早有点见多不怪了。看见他出门干活,就四下里窃窃私语。但没人上去要帮一把的。

这年头,可怜最不值钱。

而阿诚往往都会被打晕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个小黑屋里了。

一而再再而三,阿诚几乎要释然了:可能就这样了吧。他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不见天日。可能饿死自己,反而会更早的得到解脱吧。

他默默然的坐在那,没了一点反应。

还会有来生吗?来生,我……

门突然打开,阿诚被旁边突如其来的光亮吓的往后一坐,身后的小板凳“咣当”一下被扑倒。


明镜先看到的是满屋的狼藉,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的孩子,脸蛋上一道一道灰扑扑的印子和穿在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让她看的难受。小孩眼睛里还闪烁着惊恐的稚嫩光芒,湿漉漉的反着光。

她一下就哽咽了——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她,无人疼爱的可怜样子。

她眼泪一下涌出眼眶,没人发觉。




阿诚常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所以他们冲进来后阿诚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相比于说他们是来救他的,可能当时他更相信他们是来抢劫的,尽管这个屋子里也没什么值得拿走的。

直到明镜冲过来抱住他,把他紧紧拥在怀里,那个温暖的臂弯和柔软的身体。阿诚的脑子才开始有些正常运作的现象,他才意识到可以哭了。

然后,他就哭了,像积蓄了这么多年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溃决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哭的那么山崩地裂。

他感觉脑子里的气都在他一吸一吸中被抽干,他意识开始模糊。陷入昏厥前几秒他只能听见耳边星点的安慰声,他忽然就安心了。

希望醒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最后脑袋里只剩下这句话,然后他就安稳的倒在了明镜怀里。


他又一次梦见了那个称为家的地方——但对于他来说可能已经不是。那个困仄黑暗的封闭空间,永远四四方方豆腐块小的狭窄的天空。他环视四周,他突然有了离开的想法。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挠他一样,让他无法碰触一下门环。他着急,他知道前方是光,但身后的黑暗一点点挪近吞噬着他,——他就要被永远困在这了。

突然,一股力量触碰着他的身体,他被抱起来,四周变的虚幻飘渺。他穿墙而过,阿诚怵得冷汗一阵阵的,他被这种奇异的真实感要吓的晕过去!

他向前一扑,就醒了。

他在车上。外面是不认识的楼和柏油路。

真好,这不是梦。

阿诚眼皮有点发黏,他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现在到底身处何地,车正好停下了。前面开车的男人先给女人开了门,然后走过来,给他也开了门。

明镜看见了,有点着急:“明楼呀你先抱着他,他还走不了路呢。”

他又被抱起。阿诚知道这个哥哥肯定个有身份的人,他的小手不敢乱碰,生怕弄出什么黑道子和褶皱出来。虽然他感觉自己的举动可能已经被哥哥知道了,因为他说:

“没事,抓紧点。我们就要到了。”

阿诚被他点破的有些脸红,但立马就因为下一刻看到的东西而遗忘的一干二净。


明家的二层小洋楼粉刷的雪白雪白,栅栏外面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的,虽然遮住了楼的大部分但依旧挡不住它的气派高贵。小楼被虚虚的挡在大片大片的绿色后面,从外面看掩掩映映的,反而成了一道相得益彰的风景。

小孩看呆了,大概生平还没见过这么豪气的大房子。他更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到这种富家豪宅里来一回。

明楼瞟了一眼他,心下笑笑,手里提了提劲,说:“你这小孩子还挺重。”阿诚一下又被惊醒,偷偷收回了目光。明楼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明楼大步跨进家门。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女听见开门声从侧屋中走出来迎接,看见明楼和他抱着的孩子后明显面露讶色。

“阿香,给我倒一点热茶来,这大热天的。”明楼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走向房间。

“哎,好的少爷。”阿香应了,悄悄瞅了一眼阿诚,又立即飞速转移了视线,转身回厨房倒茶。

明镜上楼:“明楼哦,你先照顾下他,我上楼换个衣服。”

明楼回了一声“好”。

剩下阿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旁边的一切都手足无措。

沙发好软……这桌子…木头打磨的真漂亮…房间真多,屋子也够大的……他东瞅瞅西瞧瞧,什么他都觉着新鲜。

等等,他来做什么?为什么他们带他来这?而他们,又是谁?一堆一堆的疑问突然迸发,挤满了他的脑壳。

小孩坐在沙发上,一脸懵里懵懂。


明楼再出来,身上已褪去了黑色西服外套,他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眼神看向他,视线意味不明。

阿诚被他看的有点慌张。他抓紧裤子,眼睛看着鞋子,小嘴紧闭。他有点想站起来,可双腿明显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所有可能性都毫无头绪。

“少爷,您的热茶。”阿香走出来。

“嗯,给他也沏一杯,温一点的。”明楼看着阿诚,对阿香说,“再去煮碗粥吧,孩子饿了。”

阿香点点头,又回了厨房。

四下寂静。

“你叫什么名字?”明楼抿了口茶,清清喉咙。

“…阿……阿诚。”

明楼没立刻说话,低头又喝一口茶。眼睛盯着青纹瓷盖,似乎也在思忖接下来要说的话。

而他讲的下一个问题,一下像个惊雷一样劈头盖脸给阿诚来了一轰,炸没了阿诚仅剩的一点逻辑。



“以后如果姓明,你乐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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